[旧论坛帖][上海研讨会发言稿]“两条思路”“三点问题”“四项建议”(风清朗)

光裕

“两条思路”“三点问题”“四项建议”

——一年以来南京师范大学光裕戏曲社发展的新启示



南京师范大学光裕戏曲社 殷翀





这已经是南京师范大学光裕戏曲社第二次参加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了，作为学生自发组织的社团，对高校戏曲宣传、普及、发展的现状是比较了解的，随着自身社团的不断发展，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去年我们在北京参加了第三届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也在大会上作了发言，通过那次探讨会，我们受益匪浅，启发很大，回学校之后，工作的开展思路更清晰了。现在，一年过去了，我们对于如何在高校中宣传、推广戏曲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们认为，大学生并不是不喜欢戏曲，而是因为不了解他，再加上青年人特有的逆反心理，对传统的一种颠覆情绪，在现在这个价值多元化的社会里，也就不奇怪了。很多人不喜欢，却说不出为什么不喜欢，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接触过戏曲。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大学校园里宣传戏曲，让更多的人接触戏曲，虽然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成为戏迷，但至少要让他们不排斥，例如，人家要是嫌戏曲“节奏慢”，我们就给他听流水板，让他知道戏曲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的。我想，这也是我们自从成立戏曲社团以来的一种责任吧——不光是为了自己唱得痛快，更重要的是为了民族的艺术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们这个学生戏曲社团自成立以来，发展思路始终分为内外两条线。



第一条线，对内整合。我们发展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社员都有着对戏曲的热爱，对社团的责任感和激情，才能使我们的社团得到发展。每年一度的社团招新，都会吸收新鲜血液，充实戏曲社团。然而，招进来新社员的具体情况是不同的，有的只是对戏曲好奇、感觉新鲜，有的的确对戏曲感兴趣，但是不会唱，有的则一开始就有一定的戏曲演唱表演的底子。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也是通过各种方法，努力使他们成为坚定的戏曲爱好者，并使他们自觉地成为戏曲的宣传者。从各个高校学生社团的现状来看，都有一个无法摆脱的“怪圈”，那就是大一新生加入社团，有新鲜感，积极性很高，一年后留下的就只剩几个被提拔担任社团负责人的社员，再过一年，这些人也都退出社团了。也就是说，绝大多数学生社团，从社员的组成结构来看，基本上是大一新生占绝大多数，剩下的都是大二的。这种现状，同样摆在作为戏曲社团的我们面前。但是，戏曲有她自身的特点，没有长时间的积累和学习，无论是演唱还是表演，都无法有明显进步的，如果我们这样一个戏曲社团也落入这个怪圈，那就很难出一定的成果，也很难有机会展示自我，那么自身就得不到发展，更不要说在大学校园里宣传戏曲了。

如何留住人，如何培养人，是一切工作的基础。如何解决这一难题呢？还得从我们社团性质着眼。我们是戏曲社团，由自身的特点，同时也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是其它类型的社团所无法比拟的，那就是戏曲的魅力。对戏曲的爱好和兴趣很特别的，不同于其它兴趣爱好，只要自觉自愿的学会那么一段戏，就会被博大精深的戏曲艺术所折服，那就毋庸置疑的成为终身戏迷了。我们为了跳出这个“怪圈”，首先分析我们自己为什么会对我们的戏曲社团有如此大的热情，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为戏曲宣传，原因在于我们是戏迷，喜欢戏，只有喜欢，才会去为她付出。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招新进来的新生都变成铁杆戏迷，只要有人，社团就能发展。

我们会分别找每一个新社员谈心，一方面，了解他们加入社团的初衷和他们的基本情况，以及对戏曲的了解程度，为以后的工作做好基础，“因人制宜”，另一方面，面对这些刚踏进大学校园的学生，我们则给与作为学长应有的关心和帮助。这样，根据社员的不同类型，我们采取相应的方法，提高他们的兴趣，进而提高他们的演唱表演水平；通过共同的爱好，通过各种卓有成效的活动，使社员产生成就感，使社员之间产生深厚的友谊，而不单单是社团工作关系，进而产生对社团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激发他们的工作激情和责任感。可以说，这个怪圈我们已经跳出来了，如今，我们戏曲社，大一到大四都有社员，还有研究生，甚至毕业的社员还经常挂念关心我们的社团，也许，这就是我们光裕戏曲社宝贵的组织文化吧。

我们每周日晚都会在多媒体教室放映经典戏曲剧目。同时这也是对全校师生开放的，会提前在学校各个宣传栏张贴海报，目的不光在于培养自己社员的兴趣和欣赏能力，也是为了在校园宣传我们的民族文化。一开始，我们找老社员轮流负责周末放映，选取的也都是那些剧情熟悉、节奏明快、风格诙谐的剧目，例如京剧《红娘》、越剧《红楼梦》等等，目的在于引发社员的兴趣，让他们初步认识戏曲，认识到戏曲很美、认识到戏曲节奏并不是他们原先所想的那样一味的缓慢，只有接触、认识，才会有兴趣。我们不光放映，负责的老社员还会做讲解，这也是对老社员的一个锻炼和提高，既提高工作能力，也提高戏曲鉴赏水平。到后来，随着大家都戏曲有了初步的鉴赏能力和兴趣，这些放映的负责工作也逐步有新社员参与进来，有时不单放一个剧目，而是按照流派、行当、剧情等等做一些专题放映，做对比，例如将京剧、越剧、豫剧的《穆桂英挂帅》截取其中部分片段做对比，又或者将麒派几个代表性强的片断同时拿出来展示。通过常规放映，提高了社员的兴趣和鉴赏能力，提高了社员的工作能力，培养了他们的成就感和责任心，也使社团在活动中一次次的融合。

除了放映，我们还经常组织社员外出看戏。毕竟，剧场的效果不是在室内看看碟片就能体会到的，带社员外出看戏，同时跑后台，看演员化妆，与演员合影，社员们都表示很新鲜，很有兴趣。例如，去年在南京举办的《梅韵流芳——纪念梅兰芳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演唱会，就见到了很多平时只能在电视或是碟片里才能见到的艺术家，和他们接触、交谈、合影、题词，社员们都很兴奋。

每周三下午，我们还有一次戏曲教学。由老社员带领，给新社员教习戏曲的表演和演唱，通过学习具体的身段或是某一段唱腔，让那些对戏曲感兴趣的同学进一步入门。对于基础较好的社员，就组织起来吊嗓，学习发声，进一步提高社员的表演水平。久而久之，学校里的其他同学也会找上门来学习。有时，一个下午时间不够用，就另外在安排时间。不少社员感兴趣以后，主动去校外的各种戏曲班学戏，像南京市文联的身段训练班、南京雨花老年大学戏曲班。

除了我们自己教戏之外，我们还聘请了多位老师做我们的指导老师。其中，有我们学校文学院从事戏曲理论研究的教授，也有校外的艺术家，京剧有钟荣老师、喻慧霞老师、翁舜和老师，越剧有赵时莺老师，锡剧有倪同芳老师，她们对我们这些学生给与了极大的支持和帮助，她们的无私和热情，也深深感动了我们。我们的校区远在市郊，艺术家们不辞辛劳前来教习指导，从不计较报酬，还经常为我们经费紧张出谋划策、提供帮助。此外，省内很多艺术家虽然不担任我们的指导老师，但却以极大的热情帮助我们，像江苏省京剧院的王新农老师、江苏省昆剧院的李鸿良老师、江苏省扬剧团的李霞老师等等，特别要提的就是江苏省京剧院的老院长王琴生老先生，九十三岁高龄，从不让我们这些一次次登门求教的学生失望，对梨园掌故、戏曲知识、演唱技巧等等倾囊相授，每次一聊就是半天，还挥毫为我们社团题词。没有这些艺术家对我们的关心，也就不会有光裕戏曲社的今天。

除此之外，我们还面向全校开设一些讲座。社员自己做主讲，讲授戏曲的历史沿革、戏曲的表演、戏曲的行当、流派、戏曲演唱的发声等等，也会请艺术家来校开设讲座，例如，我们曾经请江苏省京剧院的钟荣老师、王新农老师来学校做讲座，艺术家们不但做理论上的讲解，还通过自身唱念做打的示范，给同学们以直观的感受，收效很好。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个戏曲社团，由于社员来自不同的地方，戏曲爱好各异，剧种众多，众口难调。现在我们戏曲社有京剧、昆曲、越剧、豫剧、评剧、黄梅戏、扬剧、苏州评弹等多个剧曲种，但我们在管理上一向不偏好哪一个剧种，在活动安排、放映选取、节目编配上都很注意这一点。例如，每一次周末放映，不管放映哪一个剧种，都要求人人都要到场。现在，很多人改变了过去那种单一的戏曲爱好，也不排斥其它剧种了，有的人也能演唱其它剧种，现在常常搞一些反串的小活动到成为我们的一件乐事。这样，避免了因为剧种界限而导致的社员的界限，社团更加的团结了。

    为了进一步提高社员的演唱表演水平，也为了更好的在校园里宣传戏曲艺术，我们还经常办一些小型的社团内部的演唱会，或是全校性的戏曲大赛。我们坚持每年办一届“南京师范大学学生戏曲大赛”，请来艺术家们作评委，除了自己的社员参加之外，也有不少其他同学参加，这些人当中，有的是为了参赛临时学的，有的是作为完成各个院系的任务而参加的，不管怎样，这都给他们播下了一粒戏曲的种子，在校园里更进一步的宣传推广了戏曲艺术。同时，通过比赛，我们也发现了社团以外的不少戏曲爱好人，这些人，有的加入，成为我们的社员，有的则是我们社的忠实观众和朋友。社员们通过参赛，提高了自己的水平和舞台经验，拿了奖，对戏曲的热情就更大了，对这个社团也更关注了。还有一些社员刚入门，不能参赛的，也让他们参与进来，负责大赛的全程的组织、协调、管理。有些社员，虽然不会唱，但是却通过几次活动，对舞台调度、灯光音响设备使用游刃有余，无疑，他们也从中提高了能力。学校现在大大小小的演出，都能看到我们社员的身影，我们也意识到，戏曲就像一味佐料，大大小小的晚会少了戏曲就总会缺点什么，有时，我们戏曲社团作为一个特色，也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其他学校的、或是学校间的大型活动。我们很自豪，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戏曲的美一次又一次在校园里展示出来，让更多的学生接触了戏曲、了解了戏曲。

    作为社团发展的综合检验，去年，我们通过不懈的努力，多方筹集了一万多元资金，在学校的音乐厅举办了一次“光前裕后又一年”戏曲专场演出，全程的组织协调都由社员完成，与专场相配套，我们作了系列戏曲知识宣传，在校园里形成了一股戏曲的热潮。那时候，我们排练了几个月，又从江苏省昆剧院借来舞台布景和字幕机。基本上每个节目都是彩扮的，除了戏曲，还有京歌和以戏曲为题材的相声，还有戏曲知识问答和类似于“学一招”的节目，同时还请了南京市各大高校的学生戏曲社团前来观看，有的还参与助演，最后，各位艺术家也登台助兴演唱。演出相当的成功，南京市各大媒体都对我们的专场演出进行了报道，这次的专场还获得了本年度江苏省“十佳社团活动”的第一名。同时，我们也获得了本年度江苏省“优秀社团”的荣誉称号。



以上所说的是我们如何对内整合，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发展社团，下面谈谈第二条线，对外联合。戏曲，无疑在现在的社会里式微，戏迷也属于弱势群体。单单凭我们戏曲社的力量很难有更大的作为，而我们自从创办戏曲社以来，就一直不甘于局限在小范围里自己玩玩唱唱，我们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想让戏曲在大学校园里展示出她的活力。那么，就必须要联合。



如何联合？有三条思路：



一是联合本校老师。

学生社团是学生自发组织的，学校是支持的，但是几十个社团很难让学校对我们有偏爱。我们在学校势单力薄，为了更好的发展，只有在老师中寻求更好的支持。

我校文学院的从事戏曲理论的孙书磊副教授，从事中国戏曲史教学，他经常因为放映戏曲碟片而导致理论课程的进度变慢，但是碟片不放，没有直观认识，理论课往往又不好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和他协商，将我们的常规放映也作为他的课程的一部分，他在课上讲理论，让同学来我们这里看碟片。同时，这位孙老师还经常请我们去他的课上作辅助教学，让我们做一些行当、流派或是唱念做打方面的示范，这样，他的课上起来效果好多了，同学们都很感兴趣，我们也进一步宣传了自己社团，也宣传了戏曲。

去年，在第三届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上，很多高校都有自己的京剧公共选修课，而我们学校没有，回到学校后，我们也一直为开设我们自己的京剧选修课而努力。有幸的事，我们结识了学校的两位戏迷老师，他们一个喜欢京剧，一个喜欢昆曲，和他们谈了我们的想法，正好他们也很想在宣传戏曲方面有所作为，一拍即和，我们学校的京昆艺术选修课终于诞生了。两位老师主讲，我们社员则做一些辅助性的示范，有时也有我们自己在课上开设一些专题讲座。选修课效果很好，很多人接触到戏曲后，觉得很美，不少同学都表示想进一步学习。

作为老师出面，很多事情也方便了不少。今年5月份我们组织观看江苏省昆剧院精华版《牡丹亭》，我们出海报宣传，京昆选修课的两位老师则在自己的课上宣传，最后有一百多名学生报名订票，最后由两位老师出面，和校方协商，以京昆选修课课题组的名义解决了来往包车的问题。如果光靠我们自己，不但解决不了包车的问题，也不会组织到这么多学生去看戏的。



二是联合校外戏迷和其他高校戏曲社团。

靠自己一个社团，很难有更大的作为，而且容易固步自封。南京各大高校基本都有自己的学生戏曲社团，大家处境都差不多，都很想发展，但是力量有限。那就大家联合起来，既玩出自己的一个新天地，结识更多的同龄戏迷，而且也可以相互学习，共同发展。

由我们光裕戏曲社牵头组织，坚持每半年举办一次在宁高校戏曲社团联谊演唱会，十多所高校的戏曲社团聚集在一起，探讨各自发展的经验和困难，相互学习借鉴，相互帮助。随后，大家各自登台演唱，交流艺术心得。大家建立了通讯录，约定一个学校戏曲社团搞活动，其他学校的兄弟社团也一起去捧场或助演。此外，南京理工大学李萍老师的京剧选修课以及演唱会、南京农业大学的票友会，我们都很高兴能参与其中。几个学校戏曲社团在一起，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再感觉孤立无援了。的确，这一年来，南京高校间戏曲社团间交流频繁，为高校戏曲的宣传和推广开启了一个新的天地，这也是我这一年来感触最深的。

经常深入社区，与社区交流，合作办活动。暑期社会实践，去南京白下区街道慰问演出，我们的两个节目也在其中。南京雨花老年大学的戏迷们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和他们合作，我们搞了一次“送戏进社区”的主题团日活动，受到了校外戏迷的好评。

每年来参加全国高校京剧演唱探讨会，对我们而言，接触到各个学校，每一个学校在推广戏曲艺术上的经验都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很受启发，可以说，我们是来取经的。



三是联合江苏省专业演出团体。

要在高校里普及戏曲艺术，光靠我们这些业余的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通过自身努力，和江苏省演艺集团建立了双向合作关系，他们对我们给与了极大的帮助，例如我们看戏，一般订票打三折，不少艺术家还会送一些票给我们，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收入来源的学生来说，无疑是意味着可以多看更多的戏了。

适逢“高雅艺术进校园”，今年五月，江苏省京剧院送戏进校园，来到我们学校，为了配合这次演出，我们做了一系列的配合，以江苏省京剧院的校园演出为开端，在五月份举办了大大小小十余次活动。京剧院来演出之前，我们除了张贴宣传海报之外，还制作了几块戏曲知识展板和我们社团成果展示的展板，我们主动联系江苏省京剧院的徐全心院长，协商在高雅艺术进校园的演出中，由我们戏曲社助演一个节目，京剧院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并给与了很大的帮助。此后，我们又通过京剧名家来校作讲座、学生自主开讲座、在宁高校联谊演唱会、组织外出看戏、送戏进社区，这一系列活动，将这个戏曲月办的有声有色。借高雅艺术进校园的东风，串起了一系列的活动，辅之以校园内大量的宣传海报和展板，在校园里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戏曲热。

此外，江苏省昆剧院、江苏省锡剧团、江苏省扬剧团、南京市京剧团、南京市越剧团的领导和艺术家们都给与了我们巨大的支持，不光是艺术上的指导，还有对我们工作的帮助。



我们的工作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潜在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

首先，作为学生戏曲社团，在自主发展，缺乏有力的校方支持的情况下，保持自身发展的势头，不断创新，改革发展思路，不走下坡路，是我们时刻要面对的。所有的成绩都是过去的，不能躺在过去的成绩上过安稳日子。我们必须提高危机意识，提高社团管理和创新的能力。
　　其次，社团的梯队建设尤为重要。如何培养更多的戏迷、演员，使老社员毕业后能有新社员填补空缺；如何加强社团自身组织文化，形成强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如何培养社员的主人翁意识，增强社员的归属感和责任心，使他们对社团的激情之火燃烧四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如何培养一个工作上富有创新思维，敢闯敢干，艺术上能独挡一面，镇的住台，同时对戏曲社的事业怀有极大的激情和责任感的的优秀社团管理者，这是我们一直不断思考、摸索的，其间走过弯路，有过教训，但是摸着日头过河，在大学校园里推广戏曲是我们的责无旁贷的。

此外，经费问题一直是制约我们发展的最重要的问题。社团要办好，有钱才行，戏曲社团尤为突出，我们搞演唱会，哪一次不要租借场地？规模稍大一点，请乐队的劳务费也是要花费的，再搞大一点，服装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学校基本上要我们拉赞助，自筹资金，可是戏曲这一块本来赞助就不好拉，加上缺乏有这方面才能的社员，对我们而言，更是难办，我们如今在学生会里已经有千余元的欠费，不还清的话，学校不会为我们的活动出钱的，而且对我们的活动将采取不支持的态度。对于这个问题，我和其他学校戏曲社团负责人也交流过多次，大家处境都差不多。此次来参加这次的研讨会，也是希望各位老师、同学给我们支招，给我们点建议。



最后，我想给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提一点我们的建议。这样的研讨会，很好，对我们启发很大，但是每次都是一年开一次会，持续时间太短。如果能在每年散会后，由各个地方的高校京剧促进会再搞一些持续性、系统性的，对高校戏曲宣传有益，特别是对我们这样的学生戏曲社团有帮助的工作，我想效果会更好。

一、对每个地方高校中戏曲社团做一次经验交流、同样也可以对选修课做交流，相互交流经验，相互学习。这种交流不能是我们学生自发组织，而应当由各地高校京剧促进会组织，尽量使规格高一些，使这种高校间的交流引起学校官方的注意，进而使学校加大对传统文化的支持力度和投入。说实在的，去年，我们参加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学校是不重视的，是作为我们自己个人跑出去比赛看待的。而我们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活动，让校方对我们的工作多一些支持。

二、以官方或是半官方的性质做一些调研走访工作，呼吁各地政协或是教育厅加大传统文化在高校的宣传投入力度。我想，这样比组织一帮人在一起演唱要好，我们这些戏迷，不需要别人宣传我们也永远是忠实的戏迷。我们所要的，并不是在这个戏迷圈子里的自娱自乐，而是把这个圈子扩大，让更多的人喜欢上戏曲。

三、各地的高校京剧促进会的成员也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老师、教授，相信说话的分量比我们这些做学生的要重，也要比我们说话有用得多，如果老师和我们这些学生联合起来，我们在学生中宣传、推广，老师们帮我们在校方那里多争取的支持（最重要的还是经费），相信校园里的戏曲事业会更好。

四、配合各地“高雅艺术进校园”的活动，让更多的好戏来到大学校园，同时对“高雅艺术进校园”加大宣传力度。白先勇先生的青春版《牡丹亭》之所以取得了这么好的效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使得每一个学生，不管是戏迷还是非戏迷，对青春版《牡丹亭》都有所耳闻。很多去看戏的人，是冲着宣传出来的名头去的，即使他们最初是出去好奇，但是他们却或主动或被动接受了一次戏曲的宣传，接触到了戏曲艺术。而我们的“高雅艺术进校园”，一直都默默无闻，就我们自己而言，也是前一天才从学校那里获悉京剧院要来的，更不要说其他学生了。“高雅艺术进校园”不是最终目的，而是在校园里推广戏曲艺术的手段，不能无声无息的来，静悄悄的走。之前，应该做大量的宣传，还要做相关戏曲知识的普及教育，之后，要借势开展更多的戏曲宣传和教育。当然这一切都有赖于有关部门更大的投入。







这就是对我们南京师范大学光裕戏曲社发展的一些经验和发展思路总结，尤其是自从在去年第三届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上有所启发，结合自身实际情况，进一步开拓思路后的一些新想法。我们也分析了自身的问题，我们提出来，希望各位老师、同学能给与帮助和启示。无论是经验还是问题，写出来或许对各个高校开展戏曲推广活动有借鉴作用。对全国高校京剧演唱研讨会，我们也寄予很高的希望，也诚恳地提出我们的一些不成熟的设想和思路。

如今我们所写的这几千字的内容，对高校戏曲艺术的宣传推广、对学生戏曲社团的提高、对全国京剧演唱探讨会的发展，如果能起到一点点启示借鉴作用，或者我们能抛砖引玉，让我们获得更多的启发，那我们也就达到了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希望各位老师、同学不吝赐教！


2005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