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关于电影《柳毅传书》的一些花痴观感。。

已歌 · 发表于 2014-1-27 21: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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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就像要闭着眼睛才能听出音频的好一样，听熟了电影录音再看视频才能看出表演的好来。电影里的声音是泠然不染人间烟火的，在视频里却是地地道道的人间秀才，眉目间流露的质朴与热忱，自与众位仙家迥别。水府诸君都是冰肌玉骨，他冷色的衣衫却掩不住人间的暖意，教人在印象里又平添了几分亲切和可爱。
《柳毅传书》并不是一部很适合截图的电影，特别是在旁边放着画册里一匣美玉精金的情况下。不仅仅有设备和化妆的问题，一些很美很静的镜头，一旦定格下来却忽然失了神采，更不用说那些细腻的神态流转了。然而电影毕竟不是照片的简单叠加，其中最美最可贵的，所有照片都难以传达的，是影像背后一气贯注的神韵。有时画面本身并非无瑕，但只要神韵不断仍是无可指摘。（尹，呵呵，尹。。。还是把别人眼中的光明当作自己的太阳吧……）
《柳毅传书》结尾是什么？融融花烛？不，是谢幕。几部越剧电影里好像只有《柳毅传书》以谢幕结束。《追鱼》末尾也是男女主人公的特写，但仍是张珍和换得自由身的鲤鱼望着湖面，而《柳毅传书》结尾，是出了戏竺水招和筱水招看着观众。就在前一秒她还是柳毅，面对龙女明亮的眼神，带着一丝新婚的腼腆。蓦地转过身，神情仿佛是忽然发现了观众，而观众，也忽然发现了她。筱水招的笑容还是和龙女一样甜美，她却略略敛住了。最后那个眼神，如有意味深长。
她是那么吝啬，只留下这样一点点的资料，她又是那么慷慨，在这短短的电影里为我们留下了两份完美——一个戏中的柳毅，一个出戏的竺水招，后者虽然只有几秒钟，却给了所有观众一个机会与她穿越时间和空间地交流。
记得童年时看泰戈尔的《飞鸟集》，不知怎的就那么强烈地喜欢上诗人。有时想见其人到不可抑制时，便翻到末页，一遍一遍地念最后一节：“‘我相信你的爱’让这句话做我最后的话吧。”这是诗人亲自在对我说，虽然我只是他所指的“你”中亿万分之一，这毕竟是诗人亲自对我说的话啊，多想一想也就释然了。
竺水招的结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所想的应该要质朴、谦逊得多吧。但两个结尾给人的慰藉和感动却异曲同工。

为了验证那句诗没有记错，又去查飞鸟集。现在看来满目都是讽喻，虽仍不能甚解，却再也觅不回童年时单纯的诗情了。不期在序言里又看到一句更加惊心动魄的诗：“当我的声音因死亡而沉寂时，我的歌仍将在你的活泼泼的心中唱着。”
这更与竺水招没多大相干了，也许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过。但应该可以说，这是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