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裕戏曲社

标题: 三唱三叹黄梅韵,一生一世红尘缘(东方卫报征文 丰敏) [打印本页]

作者: 已歌    时间: 2012-5-17 21:15
标题: 三唱三叹黄梅韵,一生一世红尘缘(东方卫报征文 丰敏)
作为黄梅之乡——安徽安庆人,会唱一两句黄梅戏也许不足为奇;但作为黄梅之乡的90后,恋上黄梅戏却源自那长年累月的熏陶和感染。

人们常说:在安庆,随便捧起一抔泥土,都有一股黄梅的芬芳。打我记事起,家里的音响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黄梅名段——《天仙配》、《女驸马》、《打猪草》、《蓝桥汲水》••••••父亲每天早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音响,在严凤英朴实圆润的唱腔中洗漱、吃饭,然后上班;傍晚回家,吴琼的醇厚韵味便一直伴随着父亲,直到深夜渐渐入睡。小时候,我晚上随父亲睡,父亲便在录音机流泻而出的梅音戏韵中给我讲讲有关戏曲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全当听故事似的听得津津有味。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父亲能捎回一两盘买的或借的黄梅戏磁带或唱片——因为又有新戏听啦!

我也不记得自己真正开口唱是啥时候,但长大后母亲时常会提起关于我年少时的那档子“嗅事儿”:村里的老手艺人给我家编萝筐,见到3岁的我在一旁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就打趣地说:“小伢子,你会不会唱歌啊?唱一段,我买糖给你吃。”没想到一向怕羞的我这次却很大胆地来了场人生首场“处女秀”——据说只唱了两个字,“呀”和“哟”,但全用黄梅调唱的,转音十分到位,手作兰花指状地“搔首弄姿”。逗得大人们笑得前俯后仰。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日后也成了大人们时常嘲弄我的笑料。

其实那时的我谈不上有多么热爱、痴迷黄梅戏,只觉得她像一个朋友,渗透进我每一天的生活,陪伴着我每一天的成长。但我从不在同学面前唱戏,怕被视作“老古董”、异类,只是偶尔一人在家时酣畅淋漓地唱一回。小学和初中阶段,看电视比较少,但安徽电视台的《相约花戏楼》是我每周的必修课。

进入高中,就再也没有机会收看《相约花戏楼》了,也没有手机、MP3这类玩意儿,似乎与戏曲隔绝了好长时间,直到我有一次返校无意经过一条街道,喜闻一家音像店播放黄梅戏,激动万分。于是每次返校,我特地选择这条路线,弃乘公交,步行半小时,只为了能倚立在龙眠桥头,陶醉于黄梅之音。

不过高一时有几节音乐课着实让我暗自窃喜。不知学校响应啥号召,居然重新发了一叠黄梅戏唱本,让老师教唱。虽然全是一些简单、熟悉的段子,但能跟同学们一起学唱,还是让我暗暗激动的。记得教的第一曲是《女驸马》,老师教了几遍后,就让我们跟着伴奏齐唱。一遍唱完,老师忽然指着角落里的我说:“那个女生,请站起来,你单独唱一遍。”我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将这段和着伴奏唱了一遍。老师很惊喜地说:“嗯,不错不错!很有味道——你学过?”“没有。”我摇摇头,“就是听得多。”“那么这几节戏曲课就你来教唱吧。我临时学怎么学都唱不出那个味儿。”于是那段日子,我也算过了一把戏瘾。

上大学后,我有幸加入南京师范大学光裕戏曲社,像是找到了家一般。在这个大家庭里,和一群志趣相投的年轻人看戏,聊戏,唱戏,好不快活!更重要的是,我们凭借这一平台,通过举办戏曲放映、戏曲讲座以及参加校内外各类演出等等活动,让越来越多的的年轻大学生走近戏曲,了解戏曲,进而爱上戏曲。同时,作为黄梅之乡的一名游子,能将原汁原味的家乡戏唱到异乡,也让我感到无比骄傲。

树上的鸟儿,早已飞入千家万户;田埂上的故事,至今仍在传唱;帽上的宫花,鲜艳依旧。潮起潮落,花开花谢,不变的是我对黄梅戏的深情依恋。三唱三叹黄梅韵,一生一世红尘缘!
作者: 已歌    时间: 2012-5-18 23:23
……我特地选择这条路线,弃乘公交,步行半小时……
这样的情形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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